またいつかarashi arashi for dr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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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zuya x 栉森秀一】从那之后的你 14

14

 

他们在离栉森家很近的街口下了车,然而Kazuya并没有打道回府的意思。于是栉森秀一也就由着他随着自己往家里走。明明是不欢迎外人拜访家里的,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个人在身后,平常回家时那种紧张且恐惧的心情居然减轻不少。

 

或许是错觉吧,他在心里这么和自己说。

有些意外地,在家门口他看见了来来回回踱步的遥香,正要出声,遥香一抬头看见了他们,连忙小步跑过来。

 

“哥哥,还有……学长?怎么跟哥哥一起?”

 

栉森秀一有些紧张地看了Kazuya一眼,后者很坦然地笑笑,说我在路上遇见他啊,又反问遥香怎么不进家?被问到的女孩子犹豫了一下,蹭到栉森秀一身边,小声说妈妈还在店里没有回来,哥又不在家,我不敢……

她的话没有说完,Kazuya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看了一眼因为这句话面孔上浮现些许恨意的秀一,他想了想,试探性地问:“我可不可以,去你们家做客?”

 

“真的吗?学长愿意的话,当然可以。”

 

栉森秀一白了反应迅速到离谱的妹妹一眼,心想她别是喜欢这个奇怪的家伙,那样自己就真的不得不动手了。而后又转向Kazuya,郑重警告:“是你自己要来,出事我不负责。”Kazuya耸耸肩,看着秀一开门的背影:“我最多和你继父打起来,还能出什么别的事么?”

 

栉森秀一本来已经要把门锁拧开,听到身后这句话还是一个激灵。刚才他心里确实是盘算着如果Kazuya撞见自己的继父,这两人是否会打起来,而在打起来的过程中继父出现意外的机率有多大。他倒是不担心Kazuya会被怎么样,一个看起来身体健康的不良少年,身手怎么都比生活糜烂还酗酒的男人的好吧?只不过他没想到这样念头居然也被Kazuya察觉。

 

“你还是躲着点吧。”最后他只闷闷地留下这一句,就率先进屋去了。

 

Kazuya看了看遥香,女孩子一脸踌躇的模样,他理解地冲她笑笑,直接走在了她的前面。

两人一前一后进屋时,正看见秀一轻手轻脚地从楼梯上上去。Kazuya转头问:“你的继父是不是住在二楼?”

 

“嗯,对的,所以我们平时都不会独自回家,”遥香小小声说着,又难为情地笑了笑,“抱歉让学长看笑话了,明明是好好的家。”

“不用在意,是我先答应你的啊。”

“真的非常谢谢学长。”遥香似乎是想起了那时,不自觉地就对着看起来很可靠的学长说出烦恼的情形,又抬头看着Kazuya,“没想到这种请求学长会答应……”

 

女孩子语气里满是真诚的感激,Kazuya别过脸,想着还是不要告诉她当时自己的答应是一个冲动,因为本来就觉得那个优等生实在很有意思,没想到他身上的故事还和自己的过去微妙地重叠,不管都对不起自己的好奇心。嘛,或许确实就如栉森秀一之前所说,把对别人影响深远的事当好玩最低。

不过现在自己是确确实实想要帮他的。毕竟在遇到世界上另一个类似自己的人时,都会产生些许亲近感,这或许也是人类的本能。正想着就从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看着栉森秀一一脸轻松地从楼上下来:“没事,他不在,Haruka赶快回房间去吧。”

 

遥香立刻应了一声好,接着快速地跑上楼。

栉森秀一走到Kazuya面前,一改刚才对遥香说话时温和的语气,戒备地问:“刚才你和她说了什么?“

“学校里面的事。”Kazuya对栉森秀一的戒备感到好笑:“放心,我真的没那么无聊。”

 

栉森秀一看了他两眼,眼神复杂,但不管栉森秀一什么态度,Kazuya就是以不变应万变的轻松模样,最后弄得秀一也没了脾气,又不太想招呼他,干脆自己闷声往已经作为另一个房间的车库去,Kazuya自然就跟着,路上被警告了好几次不要随便碰我房间的东西。

 

“其实,你要是真的不乐意,你可以直接说不让我进去就好。”

“你是那么听话的人吗?”

“我在你这里的信用度,到底打折到了什么程度?”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从你说想帮我开始就一直在打折?”

“喂,我可以发誓想帮你是真的。”

 

他们说话的当口,栉森秀一已经拉开了车库的卷帘门,听到Kazuya这么说后,他站在门口沉默了片刻,才转过脸,夕阳最后的余辉落在少年颜色清浅的眼眸中,温暖的色彩却莫名有着壮烈的悲哀。他看着Kazuya,眼神冰凉,但其中似乎又藏着无法言说的希冀。过了良久,他才有些艰难地开口:“既然你这么说,以后,就不要背叛我。”

 

Kazuya走上前几步,有些怜惜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他听得出来,栉森秀一是在害怕。或许从过去开始,他心里藏着的并不是什么义无反顾的信念,而是无尽的恐惧。只是在被现实逼得走投无路后,想要保护家人的情感逼着他去克服那样的恐惧而已。Kazuya不清楚栉森秀一有没有意识到,他表现在外人面前的冷静和无谓,其实是他自己不断暗示造成的假象。要是他真的有放下一切只为除去那个男人的觉悟,也不会因为自己的略施手段而动摇至此。

 

“呐,栉森君,你所谓的背叛是什么概念?”

 

突然被反问回来,栉森秀一有些懵,好吧,其实从刚才说出那句话时他就开始懵,满心都在纠结自己怎么会这么说这样一来不就好像是把对方当成同盟了么?越想越烦脑子里一团乱麻,对Kazuya的问题自然没办法回答,不过对面的人也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个情况,于是自顾自地另起了话题:“你知不知道,赌博的人都很执着于筹码。”

“什么?”

“这么讲吧,你刚才让我不要背叛你,算是一个筹码吧。”Kazuya竖起一根手指晃晃。”那与之对等的,就应该有另一个筹码。”

“有话直说。”对于不在自己领域范围内的话题,栉森秀一显然有些疲于应付。

“在让我不要背叛你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信任我?”


16 May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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