またいつかarashi arashi for dr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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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归途

☆阴阳师Ax狐狸N

☆润润他帅=3=

◇同系列文 墨染樱  清和呗 岚山叶 神泉雪 雾池泪 雨月蝶 春待归 极月风 古镜寂 墨载名 桂川谣 朔月兔

并不会出现在正文的片段 終の刻に ◇空色

◇时间很后面的同系列千帆尽  


 

一片殷红得如血一样的樱花花瓣,在徐徐吹拂而来的夕风中打着旋掉落。

最终它没有落到地面,却是悄无声息地停留在早就等着它的二宫手上,身材纤细的男子看着红得诡谲的花瓣,微一沉吟,缓缓将手收紧,那片花瓣缀在他白皙的掌心,乍一眼看过去如同朱砂痣一样明艳。

 

他的背后是将落未落的夕阳与浩瀚的橘色天空,温柔的光芒笼罩着平安京,也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融入这暖融融的色泽之中,可是置身于这般旖旎的景致里,二宫的眼神却染着秋意萧瑟的微凉,通透的眼眸中满是面前那一树血色樱花的影子,男人清秀的面容之上尽是难得一见的凝重之色。

 

“秋天风凉,你穿这么单薄也不怕给你吹个风寒。”

 

紫衣的男子不知从何处慢悠悠地走出来,他的步履总是带着妖娆的贵气,像是踏青的贵族们缓步行过林中小道,仔细地欣赏着沿途风景一样悠闲。都说黑狐天生威严之中也少不了那么一些属于狐的魅惑,可这个男人似乎是个例外,他的魅之中并无半点妩媚感,反而带着一种凛冽的气魄,可若是他以扇掩面低眉微笑,又有种自成一格的纯净风情,和二宫和也清水一般的通透略有不同,又仿佛一脉相承。二宫看见他,原本凝重的神色也舒展开,唇角微勾,俏皮地回嘴:“只怕吹出风寒的是润,不是我。”


“就会嘴上占个便宜……”松本挑眉,熟知二宫个性,他也不打算与他计较,只是站到他身边,与他一起抬头看着眼前在夕阳中盛开得无限艳丽的血色樱花:“啊,明明是秋日……”

“对啊,明明是秋日……”二宫轻声重复一次,又攥紧手中唯一的一片花瓣。

“他怎么说?不过他能同意你来此我觉得好像也没甚么好说了。”

 

二宫看了松本润一眼,瞧弟弟满脸的不悦便知道他仍是不能接受相叶雅纪——当然,没有哪个狐妖会觉得与阴阳师走得太近是好事——哪怕总喜欢尝试新鲜的玩意儿,开明如松本润,在这件事的态度上一直于坚决和暧昧之间徘徊,他既希望二宫与相叶彻底没了关系,却又不好拂了二宫的意,兄弟多年他早就清楚二宫的个性并不如他的外表看上去这般淡然洒脱,又或许在大部分他不强求的事情上是如此,但若是他有执念,哪怕是粉身碎骨他也不会放手,只不过自家兄长擅长不动声色,又兼言辞巧妙,所以要从他口中直接打探出所谓真相,难如登天。

 

也只有此事,松本润对相叶雅纪是服气的。

那位温柔得身上不带半点杀戮之气的阴阳师,明明与二宫完全不同,但总是能准确地明白二宫的意思。甚至不必用言语,仅仅是眼神他也能弄得一清二楚,松本润曾经想相叶雅纪是不是用了什么读心的法术,然而到后面他才发觉,这位看似什么都不明白的阴阳师,心里才是最门儿清的那个,只是他不会说,甚至他呈现出来的姿态,也是所有人乐于看到并且喜欢的。

 

只有在信任的人面前,他才会展露出在人前截然不同的一面,敏感而沉着,温柔又执拗,甚至还带着些许拘谨的小心翼翼——而这些谨慎并不能归结为他没有担当,反而恰恰是因为他明白得太多,知道自己背负着什么才会有的表现。二宫曾经与松本润说相叶雅纪是自己见过的最聪明的阴阳师,最初松本润还不相信,直到后面他才明白二宫此语的真意。

 

但你要是去问相叶雅纪究竟有多懂二宫和也,那人又会笑得无辜,落落大方地回答:“毕竟小和是我带大的啊,他什么心思我若不懂,不是白过了这些年么?”

 

真真假假,如同二宫笑着说自己没事一样的虚晃一着。

到后面松本润直接放弃去理解这两位,又或者说这两位之间的事,除了他们自己,恐怕谁也理不清楚,包括那个颇得器重头脑清晰的樱井翔,遇到这两位他根本就不想管。

 

“其实雅君不是同意我来,但是我想做的事,他也一定不会说着为我好就拦着我。”

“哈?他还能有什么为你好不好的,一个人类。”

“你知道吗?润,雅君曾经与我说……”二宫微微歪头,视线仍旧未离开那一株樱花,“如果他落水,我大约是会给他递衣衫的那个。”

“听不懂,”松本有些不悦地皱皱眉,“我只知道他居然让你来除灵,而这灵还是你过去的朋友?”

 

二宫摊开手掌,掌心的花瓣即随幽幽飘落。

其实他也曾经犹豫过,除灵之事本是阴阳寮给相叶的工作,以相叶的能力自然可以很快完成,可当自己与相叶雅纪说这灵是自己的旧识之后,相叶雅纪沉默了片刻,抬眼望过来时眼神仍旧是二宫和也熟悉的平和坚定。

 

他开口缓缓问道:“那么,小和是希望自己去,还是让我去?”

相叶并没有问是否要除去这灵,因为他知道二宫和也不会平白去要求无可挽救的事,如果那已经被污秽所染的灵还有一丝拯救的期望,不必二宫开口相叶雅纪也不会选择祛除它。

而他如此问二宫,无疑是将选择权让出去。

没有像二宫幼时那般自行判断此事是否应该二宫去接触,又或者二宫接触了是否会因此难过。相叶雅纪对二宫和也的包容,正如他过去说的那样,二宫和也应该是自由的,不要被任何情感左右和束缚。

 

现在的二宫,有选择的能力亦有承担的觉悟,相叶雅纪就直接放开手让二宫去选择。

他的温柔从来不是施舍,而是尽他所能,与你并肩而行。

二宫看着相叶雅纪的眼神,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请雅君让我去。”

 

他是不会忘记自己做出决定的一瞬间相叶雅纪的眉眼中,无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丝担忧的神色,但也仅仅是一瞬,很快他收敛了情绪,又微微点头:“那我等你。”

这些细节不足为外人道,但是它们缺以一种极温柔的姿态沉眠在二宫的记忆和心底。

 

“因为我想来嘛。”

“自找麻烦。”

 

二宫不再说话,只将食指竖在唇边,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琥珀色的眼眸平寂如琉璃。

他面的樱花树突兀地无风自舞,一时间无数血红的花瓣飘散于空中,凄艳如同一场血红的花雨,天色渐暗,不知何处传来的哭泣之声若隐若现。

 

二宫微微弯了身子,看起来仿佛舞者正倾听着尺八的节拍,打算在最恰当的时候迈出第一步。

他再直起身时,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面上泛着金色光芒的纸伞,他轻轻托着伞将它捧起,宛若水中掬月。松本润在一旁看着他的举动,也不说话,手一仰,几只黑鸦扑棱棱从他身后飞起,直冲半空中那些绮丽诡异的花瓣而去。

 

一场无声的博弈就这么迅速拉开帷幕。

谁都无法想象柔弱的花瓣也会有锋利如同刀刃的时候,每一片花瓣都是见血封喉的毒刃。

然而这些凌厉的攻势在二宫身上完全没了作用,他撑着伞安静地走向花已即将凋谢完毕的樱花树,金色的光芒如同雾气一样环绕在他的周围。花瓣一触及这金色的光芒就消失殆尽,天空的黑鸦身披紫色的狐火和花瓣周旋,很大程度上也减少了二宫的阻碍。

 

深褐色的樱花树木之上隐约显出女子的身影,蛛网一样殷红的痕迹遍布原本白皙的肌肤和面颊,她的眼眸亦是空洞的血红,早已辨认不出前来的究竟是生人还是死灵。污秽沾染的花妖,最悲惨的结果也就是毁去绝色容颜,成为傀儡被邪灵所驱。原本的美变成通向三途川的通路。

 

二宫有些惋惜地合了眼,他看着花妖空洞的眼眸,明知道她听不见,还是轻声地说了抱歉。

泛着金色光芒的匕首凝在他手中,准确地没入了心脏的部位。

一团黑雾张牙舞爪地从匕首没入的伤口中飘出,狰狞地扑向二宫,他微微皱眉,手中的伞合起,一个干净的劈斩,金色的光芒从伞上溢出,平滑地横切,生生把妖雾拦腰割断。

 

松本润在不远处打了个唿哨。

数只黑鸦如同离弦的箭一般扑入黑雾之中,紫色的狐火一簇又一簇地燃起,形成密集的火网,最后势如破竹地,将黑雾连同樱花树一道,燃烧殆尽。

 

结束与开始一样突然。

二宫敛去法术时,他面前也只是一块空无一物的空地,刚才的飞花与樱树,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他看了看不远处抱肩站着的松本润一眼,轻声地说了谢谢。

 

松本润看着二宫良久:“你说谢谢,但就不打算跟我回去?”

二宫笑着摇摇头,和松本润擦肩而过:“抱歉小润,我要回家了。”

 

平安京中已点起万家灯火,朱雀大道直行,土御门方位,有一盏灯,为二宫和也而亮。

松本看着二宫毫不犹豫地迎着人类的灯火而去,

在二宫即将离开松本视线的那一刻,淡绿色的身影突兀地闯入了松本的视界。

他远远地看着那人伸出双手将二宫拉进怀里,他看见二宫重新变成幼狐的姿态攀上那人肩膀,亲昵地贴着那人的脸和脖颈。

 

他微微扬起嘴角,笑容有些意味不明。

二宫走的道路,是与妖怪们居住的幽谷背道而驰的方向。

可是他去向的地方,有个人,始终在等。

 

終わり


17 Nov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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