またいつかarashi arashi for dream
小秘密: shuangtsuki(´゚ω゚`)take-uma(´゚ω゚`)net(表情包改成点就好啦)
 
 

【波多野卓巳x神乐龙平】ひみつ 13

第一话  第二话  第三话  第四话  第五话  第六话  第七话  第八话 第九话 第十话 十一话 十二话


13

 

“江湖医生,咖啡,要吗?”

“啊,麻烦你了。”

 

从雪代手里接过还冒着热气的杯子,波多野卓巳对她笑笑,低声说了句谢谢,比平日更加沙哑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疲惫,雪代挑了挑眉,转头又去给隔壁桌的橘步美也递了一杯,这回连一句谢谢也没有,橘步美有些机械地将桌面上散落的纸张整理起来,塞进文件夹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神不宁,拿起最后一张时她手一滑,纸张就从她手里飘了出去,晃晃悠悠地落到波多野卓巳脚下。

 

波多野俯身捡起那张纸,看也没看就递还给橘步美,随后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一声招呼也不打就往门口去,出门的时候撞到了刚刚回来的高木也没有道歉,就这么低着头走开。高木被这不同寻常的低气压吓了一跳,环顾了一下办公室,咳嗽一声凑到雪代身边,悄声问:“怎么了?”

 

雪代看了眼橘步美,把声音压低到不能再低,“他们两个负责的那个病人,一个小时前抢救无效。“

高木理解地点点头,那个病人他也有了解,状况复杂,或者说一句不好听的,抢救无效才在情理之中,抢救得过来大概是上天大发慈悲给的恩赐。只不过道理虽然简单,可在死亡面前,任何原因与辩解都苍白无力。

 

凌晨的风很凉。

波多野卓巳坐在室外的长椅上,风吹起他的刘海,露出额头和一双原本应该明亮的眼睛。

他看着夜色已经开始逐渐褪去却仍旧没有亮起来的天空,向来柔和的眉眼之间有阴云密布,他知道自己作为医生早就应该看惯这些生死,可是那种明明已经拼尽全力,却还是只能看着死神一点一点从自己手中夺走患者生命的无力感,无论是多么老资格的医生,在它面前也不可能无动于衷,更何况他们都还年轻,心还没有被锻炼得刀枪不入。

 

他是真的难过,为那个患者,也为他的家人。他还记得自己走出手术室,对着患者的儿子说抱歉时,年轻的小伙子极力压抑,最后还是忍不住痛哭出声的模样。

 

“早知道我就多陪母亲一些时间……”

 

年轻人断断续续地说着,因为自己总是和母亲吵架,独立之后都是能不见母亲就不见。可母亲生病之后,才察觉到陪伴母亲的时间原来这么少,明明过去有那么多的时间,却全部用在了争吵和置气上,到了现在意识到过去的自己是多么愚蠢,却没有机会挽回。

波多野卓巳想自己大概很久都没有办法忘记那个悔恨又悲伤的眼神。

是啊……明明过去有那么多时间的……

手习惯性地放入口袋中,指尖碰到手机冰凉的金属外壳时,不自觉地一个激灵

 

波多野卓巳拿出手机按亮屏幕,上头显示时间是凌晨三点五十。

以往这个时候拿到手机,波多野卓巳第一件要做的事大概就是发邮件给神乐,也不会写很长的句子,无非是“没睡的话快点睡”“今天有什么计划?天亮以后要不要见面?”之类日常的问候,高中女生看了都会觉得无聊。

 

说起来,虽然这些邮件是真的很无聊。可神乐是每一封都回复的,不管是迟回多久,总之肯定会在见面前就收到回应。

 

波多野点开邮件的界面,和神乐的通信停留在上个月。

自从神乐换了主治医生之后,他就再没有主动联系过神乐,说不清到底是因为赌气,还是因为觉得没必要去打扰。

又或者,其实是在害怕。

害怕发出去以后得不到回应,干脆就这么晾着。

然而,到底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晾着?在完全不知道对方消息的时候,那个人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说起来,上个月还拿着排班表兴致勃勃地和神乐商量着要去哪里约会。

他甚至记得神乐听到这句话后颇为不赞同地皱了眉,最后还是拗不过自己很认真地提出了建议。依神乐的性格……其实他应该是不会这么做的,对他来说考虑约会远不如考虑下一个公式怎么写。可是他还是腾出了原本应该去考虑工作的时间,陪自己考虑这些,他本人并不会很有兴趣的事情。

明明已经足够包容了。

波多野卓巳这么想着,手指轻轻往上一划,关闭了邮件界面。

要不等忙完这一阵就去找他吧,不管那个人到底愿不愿意见自己,至少自己现在还没有离他太远,还能触碰,那就……不要浪费时间。

至少,永远都不想自己有那么一天,去后悔明明曾经有那么多时间相伴,却因为赌气而错过太多。

 

这很可怕,不是么?

 

TBC

10 Aug 2017
 
评论(35)
 
热度(166)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風の向こうへ | Powered by LOFTER